['1232044', '乾女传奇', '架空时代的三部曲,背景是一个王朝的灭亡', ['R-18G', 'R-18', '斩首', '斬首', '处刑'], '贝阿朵的烟杆', 3]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: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第1章 乾女传奇1 元狩八年。自乾帝迎娶妖妃以来,灾异连连,元狩三年,泰山崩,雷击大明宫。四年,并州六月滴雨未下,赤地千里,饿殍遍野,易子相食。同年东海海啸,死者无数,海水倒灌,良田尽毁。五年,大河决口,水灌三千,水灾之后,又见大疫,千里无鸡鸣。自淄青镇节度使高唐以清君侧,除妖后为名起兵以来,形势一发不可收拾。河朔三镇联袂起兵,虎踞幽冀,剑南节度闭关自守,自称蜀王。南陈雄起,扫荡南国,淮水以南,再无王土一笔。四方诸侯会攻河南,大破王师于虎牢,东都失守,乾帝气急攻心,一病不起。享国二百年的大乾王朝,气数已尽。乾失其鹿,群雄共逐之。 “臣等二十八人冒死进谏,请斩妖后,传首四方,以安天下,妖后不死,大难未已!” “臣等附议!” 满朝文武跪于阶下,乾帝病危,太子冲龄监国,帝后垂帘听政。这是欺负监国年幼,皇后女流,但这也是大乾满朝文武的共识,代表着大乾百官的意志。 “此事留中再议。” “臣再请!” “不准。” “此事不决,恐有不忍之事!” “你!”一双秀目猛地绽放出惊怒的光彩,这是赤裸裸的威胁,阶下宰相昂首而视,再无半分委蛇,这已经是最后的通牒了。 “退朝吧,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。” “老臣告退。” “臣等告退。”群臣如众星拱月,列队而退,空荡荡的朝堂显得格外阴寒。 “梓北,你说,我是不是真的就是那天生妖孽,只为那天下起刀兵。” “紫萱,不要这么说,天行有常,不为尧存,不为桀亡。这只是那些野心之徒的借口罢了。” “可这偌大的大乾,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。” “就算是肝脑涂地,我也定会护你周全。”高挑的少女站直了身子,棕麦色的皮肤透着健康的光泽,看似纤瘦,流线型的肌肉蕴含着爆发的力量,尖尖的瓜子脸,小巧的五官,一双杏眼泛着些许星光。 “谁也救不了我,梓北,我死后,你到太子身边,如果有朝一日。。。就带他走吧,隐姓埋名,走的越远越好。” “紫萱!呜呜呜。”少女一把扑入了宫装女子的怀中,英气的小脸满是泪痕。已经成为妖后的女孩也不过二十出头,正是花样年华,却在这深宫之中带上了威严的面纱,举止端庄,有凌然不可侵犯之意,却有种天生魅意。抚摸着怀中温热的马尾,眼角泛红,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。 “陛下有诏,废皇后,斩妖女,传首四方,以安天下!” 一队铿锵的铁甲包围了亭台,长刀在手,寒气逼人。面无表情的武官,持诏而入,龙行虎步,视若无人。“妖女,接旨吧。” “这是矫诏!”梓北拔出随身的细剑护在身前,英气的目光直视来人,带有审视逼人之意。 “敢有阻拦,格杀勿论!”一个浑圆的包裹丢了过来,带着咕噜噜噜的声响,一直滚到了梓北脚边,一张可爱的圆脸露了出来,已经变得有些灰白,樱唇微启,一截丁香小舌吐了出来,干净的脸颊上沾染了几丝血迹,血肉模糊的断面还不时有血迹流出。 “雨竹!”梓北猛地向后一跳,拔剑而起直扑武官,却被骨感的双手拽住胳膊,阴翳的武官冷眼旁观,面不改色,右手紧握在剑柄之上,隐隐有寒光浮现。 紫萱将少女的头颅托起,小心的擦去脸上的血痕。“本宫也曾是一国之母,请宽限几分,梳妆打扮一番。” “我等到午时。”一字一顿的声音传来。 “退后十步,请皇后梳妆。” 两女依偎着坐在亭下,面前端端正正的摆放着雨竹的臻首,小巧的圆脸,精致的五官,伸手将微睁的杏眼合拢,托起下颌,轻启檀口,粉红的牙龈已经有些褪色,将松软无力的小舌扯出,整理好后重新放回,少女脸色灰白,面无表情,柔顺的长发编成分肖髻的样子,带着少女的青葱年华,一同归于沉寂。将雨竹的头颅端正,轻施粉黛,画上蛾眉,点上朱唇,扑上铅粉,两颗门牙微微露出,死气沉沉的头颅变得有如生时,只是一双聪明灵动的双眼再也不能睁开。棉白的手绢包裹断颈,系上红艳的蝴蝶结,将这份独一无二的珍宝立于面前。 “真好看。”梓北说,一双小手轻轻拂上面颊,已经有些凉了。 “我也走不了了,正好可以陪你,雨竹也可以在一边看着。” “我不怕,连累你们了。” “我都不怕,要不是。。。我就和他拼了。一会儿我先走一步,你可以帮我看看,我还没掉过脑袋呢,也不知道美不美,如果可以的话帮我收拾一下,我会等你的。” “一定很漂亮,到时候还可以做个伴。” “你来帮我涂,我来帮雨竹。”紧致的皮肤上涂抹了一层油性的药剂,随着毛孔的吸收,渐渐变得干爽,梓北托起雨竹的断颈,浸润后的脑袋略有生机,朱唇相触,粉润的舌尖钻入温凉的口腔,拖出一条长长的液线。 “又在偷亲雨竹。” “一会儿,你也可以亲我啊,已经是吻别了。雨竹很开心的,是不是啊,雨竹?”矫健的身躯如雌豹般抱住紫萱的胸脯,舌尖相绕,四目相对,仿佛过了良久,美目中流露着依赖与不舍。 “一会儿我们的头要让他们处理了,也不知道处理怎么样,想想还可以巡游四境,游历大乾的万里河山,也是不错了。” “是让四方灾民来看你的脑袋吧。” “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吗。我做了五年皇后,年年天灾人祸,命苦啊,我怕疼。” “不怕,不怕。还有我陪你,还有我。”麦色的手臂轻抚着,小巧的耳朵在鬓角厮磨,痒痒的。 “吉时已到!”二女抱着人头走出亭落,在甲士的包围下走向竹林中的空地,天朗气清,阳光明媚,照在身上暖暖的,微风吹拂着竹叶,发出沙沙的声响,竹影斑驳,几名御医已经站在了那里。一颗颗黑白分明的圆球摆在案上,任凭医师翻转腾挪,控干血水后整齐的码入框中,如同一颗颗熟透的西瓜,排列整齐,神情各异。 “这些都是我的人吧。看来你们在宫外也有广有羽翼。” “恕某不便多言。” “我都要死了,不让我死个明白吗,到了那边我也不会怨你。” “陈王。” “看来大乾的天下真的要完了。潼关守将也是你们的人吧,还有左右仆射,你们已经做好了迎立新朝的准备了吧。我死的不冤。那些人头用来做什么,不会是发给军中将士吧。” “乾帝大限将至,她们将常伴于地下,继续服侍先皇,毕竟君臣一场。” “我知道,我这颗妖后的脑袋可以帮你们安定民心,招降纳叛,看来我是不免要在四境走一遭了。” “恭贺皇后头行万里,无以为贺,愿献锦盒一只,以为贺礼。” 一个龙纹凤饰的锦盒,绣着繁琐的金线,雕出一副美丽的纹理。内中放有上等的黄绸,已经压出了凹陷的形状,显然是用来放头的。紫萱仰面躺了下去,软软的透着暖意,还是蛮舒服的。 “以后这就是我的家了。高晨,别阴着脸,你我也有些君臣情分,答应我一件小事可好?” “请说。” “一会儿能将雨竹和梓北的头跟我放在一起吗,漫漫长路,一个人怪孤单的。” “这。。。” “你是差那两个盒子还是差那十斤肉了。不出所料,潼关已经降了,兵临城下之日,就是你们献首出降之时。你我君臣一场,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帮我吗?” “谨受命。” 地上已经铺好了厚厚的棉布,梓北直身而跪,微风带着竹叶的清香吹拂着鬓角碎发,短小的马尾随风飞扬,飘逸洒脱。紫萱跪在对面,玉面清冷,面向着对面的梓北,带着星点的四目灼热的注视着对方。二女中间,圆滚滚的雨竹面无表情,享受着微风的轻抚,见证着姐妹的终局。 梓北顺从的接受了捆绑,高超的武技没有用武之地,捆绑的玉手十指交叉,紧紧的握在一起。“紫萱!看着我,雨竹,你看到了吗?” 梓北浑圆的胸脯有些起伏,渐渐的沉静下来,她不能害怕,紫萱还在看着她,到了那边雨竹会笑话她的。 高晨亲自操刀,握住剑柄,侍立身旁。抬头看看太阳,时间差不多了。 “准备好了吗?” “嗯。” “sing~~~”长剑带着长长的尾音顺势而起,剑光一闪,刺人耳目,紧跟着剑柄与剑鞘的碰撞声响,留下一声悠扬的叹息。 梓北还是保持着直跪的姿态,俏脸上还挂着期待的笑意,良久,一条血线自颈中环出,一点点逸散,将洁白的亵衣洒上点点红斑。 “去把小姐的人头请下来吧。” “诺。” “小姐,得罪了。”侍从走到跪坐的梓北身前,双手轻轻搭上下颌的轨迹,梓北的头颅面不改色,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,令人不忍亵渎。如探囊取物,轻松的将姣好的首级取下,匆忙转身,一股血泉涌起,紧致的皮肤收缩着,露出一截鲜红的肌肉不住的颤动,带有浑圆玉乳的胸脯起伏着,将一股股血泉压向高处,如花洒般洒向四方。侍从的背后已经被鲜血浸润,怀中的臻首却只是沾染上一线血迹。忍不住捏了捏挺翘的鼻梁,引得鼻尖微皱,双手奉头,呈给武官。高晨注视这个英气勃发的奇女子,自己也是早有耳闻,今日让她死在自己最得意的剑下,也算是死的其所。 “梓北小姐别来无恙?” 将头颅托住断颈与视线一平,疲惫的秀目透着欣赏的光,失血的嘴唇微微开合,宛若失水的鱼儿,一头干练的马尾随着微风飘逸,挠过脸颊,蹭的人心发痒。 “能交给我吗?我想送她一程。” 一只黑麦的绣球凌空飞来,被紫萱双手接住,捧到面前,鼻尖与鼻尖相触,侧脸的汗毛相互勾连。人头刚离开身体不久,还是温热的,纤瘦的瓜子脸有些骨感的滑润,柔顺的发丝犹如上等的锦缎,逸散出幽幽的发香。梓北的唇角带笑,眼神里带着鼓励,舌尖不可抗的吐了出来,又被手指压回,关回少女的口腔之中。梓北的神情有些迷离了,毕竟只是一颗脑袋,鲜血还在点点滴滴的从断处滴下,只是在最后咧开细唇,留下一个灿烂的笑。 “能容我清洗一番吗?” “可。” 梓北的两排白牙被血迹染的发红,豆蔻年华的宫女战战兢兢的提来水桶。 “不要怕,她是梓北,你认识的,没什么好怕的,她又不会害你。一会儿还得麻烦你为我清洗。” “殿下?” “我现在已经是妖女了。如果你不嫌弃的话,就叫我一声姐姐吧。” “姐姐?” “哎。”一双巧手将梓北的脑袋沉入水中,披散的黑发如浮萍般飘浮在水面,熟悉的面庞慢慢下沉,一串气泡漂浮上来,揉搓着梓北薄薄的脸肉,将表面的血污和残留的血迹排出头外。氤氲的血色在桶中弥漫,投洗了两番,将水润的脑袋放在案上,取出柳枝沾上牙粉,在洁白的贝齿上来回摩擦,一只手握住残颈,随时调整着角度,血口一点点变得干净,将梓北的人头高高捧起,俯视自己,阳光透过竹叶洒向大地,给梓北的发梢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,灿烂阳光下的璀璨笑容,红颜的唇瓣触碰到温润的肌肤,紫萱有些痴了,真美。 梓北和雨竹的俏脸并排放在身前,慵懒的看向紫萱。紫萱微微低头,一条修长的鹅颈完整的暴露在眼前,细小的绒毛在阳光下颤抖着,少女的手臂也在微抖,努力的克制着。 “殿下,该上路了。” “嗯,我准备好了。”深吸一口气,双目紧闭,银牙紧咬,装作一副毫不不在意的样子。 “咔嚓!”一声脆响,斗大的脑袋化作一道弧线,坠向面前的姐妹,沉静的雨竹和灿烂的梓北越来越大,落地停顿一下,没有立住,翻滚了几圈,最终撞到了雨竹的脸上。 “我来了,等等我。真的是同年同月同日死呢!真疼,梓北,你骗我。”眼前慢慢发黑,隐约看见雨竹和梓北手牵着手,微笑着向自己招手,又看到一场场少女间嬉闹玩耍的场景,最终只下一道寄托着无限留恋的泪。 高挑的身子瞬间弹起,圆润的长腿踢蹬着,释放着女孩最后的活力,被武官抱在怀中,渐渐瘫软下来。 当夜,元狩帝崩于掖庭宫,谥号未定,三日,陈军兵临长安,群臣奉太子出降,末帝谥号,炀,并奉上妖女首级于上,大乾,亡,共历12帝,享国208年。既斩妖后,风调雨顺,四方咸服,人心思定,兵发汉中,逆江而上,两路并进,攻灭蜀国,大军北伐,倾国之力,战三载,北地乃平。陈王于健康称帝,国号陈。 三女首级奉上,容貌怡然,宛若生时。王感起烈,许三首共传之。 大漠孤烟,长河落日,一骑戎车,三颗风尘仆仆的脑袋一同被囚禁在高高挑起的木笼中,时间有些长了,断面的肌肉已经干涸,露出腊肉般酱紫的颜色,散发出一股肉香,然面色如常,只是沾染上些许沙尘,三年里,妖女的首级游历了大江南北,经历了山河的秀美,也经历了万人空巷的热闹,三颗相貌各异的头颅,流露出风情各异的美,传首天下世人皆知,有人说她们时天上的灾星,有人说她们时无辜的牺牲品,也有人说她们是红颜祸水,妲己褒拟般的人物,可是,谁知道呢。 三颗寄托着女子上最宝贵的容颜的臻首被收入宫中,刻为印玺,收于武库,成为大陈克乾的大义的象征。一封封重若千钧的诏书从这里发出,传遍天下。大陈共历14帝,享国320年,亡于草原胡虏之手,三首也因此分离,当过可汗的酒杯,做过反王的金印,几经周折,难得团圆。 “你们现在看到的是1000年前三颗女子的头颅,她们容貌如生,皮肤还保有生前的滑腻和弹性,举世震惊,西洋入侵时那颗名叫梓北的头颅曾被掳至海外,直到去年才被购回,你们现在看到的就是她们三人几百年来的首次团圆,标志着我们综合国力和国际地位的提升,很难想想当时就能做到如此程度的保存,有关技术还在研究之中。” 第2章 乾女传奇2 “多漂亮的姑娘啊,怎么就要掉脑袋了呢?” “她就是那个淄青节度的女儿,昨天被人活捉送到官府揭了悬赏,今日菜市口明正典刑。” “她是那个叛贼的女儿,死的好,死的好,老天有眼啊!” “打死你,打死你,你这个贱人!”烂菜叶和土疙瘩如雨点般砸在囚车周围,车中女子一身白素,虽略显狼狈,但面不改色,一双美目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。良久,她找到了,四目相对,唇角露出一抹微微的笑。 “你来啦~” 饱经战火摧残后的青州满目疮痍,仅仅是一夜兵火,就这北国的繁华付之一炬。淄青节度起兵作乱,未几,于青州遇刺身亡,大索全城,一无所获,当夜,乱兵洗劫青州,火光冲天,诸校尉兵围节度府,仅一女得脱,以千金购其头,锁青州,向朝廷请降,兵乱乃平。 风雨楼。 “小姐,有什么吩咐吗?” “找你们秦总管。” “小姐,你看这。。。” “我有要事找他,你做不了主。”女子一身白衣红裙,面如冠玉,白里透红,五官精巧,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,虽做江湖女子打扮,却有一副大家闺秀之气。小厮打量了一番,转身上楼。男子气宇轩昂,手持折扇,看到来人脸色一变,一把拉过,匆匆入室。 “你不要命了!知不知道你的脑袋有多值钱!” “现在告示还没有传出去,认得我的人不多。” “你来这里做什么,我可没能耐把你送出城。” “我来是为了送你一场富贵。” “依依,别开玩笑了,我怎么可能要了你的脑袋呢?” “如果你过意不去,那就告诉我,那天,是谁刺杀我爹的,别说我不知道,我知道你们风雨楼消息灵通,赏金一半给你,一半用来悬赏那个贼人。” “告诉你吧,刺杀幽州总管的是人称紫霞仙子的梅雨轩,她的头,五百金怕是买不下来,这是要拼命的啊。” “那怎么办?” “你在南城溪苑再躲一躲?等风声过去?” “我知道我的本事,别看我打扮成侠女的模样,也只有些三脚猫的功夫,千金啊,我都心动了,便宜你也不能便宜那些朝廷的鹰犬。” 气氛一时黯然,暗室之中,只余下深深的叹息。 “我也不贪图你的卖命钱,这样吧,一千金,全部用来悬赏。” “那就多谢你了,小女子无以为报,来世当牛做马,结草衔环,来报答你的恩情。来吧!” 女孩咬紧牙关,纤细的脖颈努力伸长。剑眉微蹙,小巧的鼻尖微皱,一副强忍惧意的样子。 “我下不去手。” “你!”刚才还作大义凛然姿态的女孩瞬间破功,心气一泻,再也把持不住,一双杏眼羞恼的看向男子,俏脸上满是红晕。 “你知不知道刚才我是下了多大的决心,才让你砍这一刀。我。。。”女孩气息有些紊乱,有点语无伦次的样子。 “这样吧,你先住在这里,三日,无论如何也不要出门。我以分部总管的权限发出悬赏,如果三日内得手,就用你的人头付账,如果没有,那就斩下你的头,换做千金填账。如果三日内能看到仇人的首级,那么你也得偿所愿,如果没有,我会帮你看着,一但得手,我会带着她的头去坟前祭拜你。” “这么说,你愿意给我收尸啦?我还担心,悬首三日无人收尸,被喂了那荒郊野狗。” “我会的。” “真是抱歉,不管是违反规矩悬赏,还是替我收尸,都是担了很大干系的,一旦暴露,风雨楼会要你的命,官府也会把你当作叛贼同党。” “我愿意。” “我也没有什么能够报答你的,逃跑的时候太急,除了一身衣服什么都没带走。只有这一条清白之身,便宜你了。” “依依,现在还是白日。” “我脑袋都要没了,还管他什么白日黑日。”少女如小鹿般的身体猛的撞入怀中,险些把他撞倒在地,一双小手在半推半就中拉扯开身上的长衫,二人搂抱着撞倒在了床上。未经人事的少女也许是被逃亡的压力压垮,灵动的身躯显得的格外主动。麻利的脱下身上的衣物,挺翘的臀尖正对着男子,“来啊!不用怜惜我,我死之前,也要做个女人。”男子的肉棒早已被撩拨的坚硬如铁,直直的插入那尚未开发的领域,留下一点殷红,未经人事的阴道还是格外的紧俏,一身白皙的皮肤泛着红晕,坚挺的乳头立了起来,整个身体随着抽插的频率颤动。“啊~~啊~~啊~~轻点~”女孩满面潮红,一脸高潮的样子,粉嫩的嘴唇大张着,露出一楼细碎的白牙,脑后的马尾被汗水凝湿,散乱的贴在颈上。一只大手化为竖掌,带着风声,向着脑后的脖颈劈下,“啊啊!”身下的肉体上半身瞬间一弹,下体猛地收紧,榨出一计粘稠的液体。扬起的上身重重的倒下,两张小手胡乱的摸索着自己的脑袋。 “我的头,我的头。”惊魂未定的手指摸索着自己的脸颊,终于发现了自己的人头,如果不是心神未定,也不会落得如此惊慌。“你!你坏!我真以为你要砍我的脑袋呢!你。。。”少女的娇躯被一把拉过,两只赤裸裸的肉体搂抱在一起,柔嫩的乳房压在结实的胸肌上,让少女的心中稍安,转瞬想起刚才的惊魂,一口光洁的白牙就咬在了肩上。 “哎呦,疼!”“咬你!”“哈哈哈!”“呵呵!”伴随着银铃般的笑声,和男女间的打闹,二人渐渐平静下来,两双明眸相互注视着,秋水生波。 “哎呦,被你弄好疼啊,都出血了。” “抱歉,你这个小妖精太勾引人了。” “我都想娶你了。我想试试能不能带你逃出去,找个没人的地方,一起过日子。” “不要!”一双纤细的手掌揽上手臂,目光中带着忧虑。“不要冒险,你不过是听雨楼青州分部的主管,只有在这青州的听雨楼内还算有些地位,带上我,哪能逃得出这天罗地网的青州呢?谋反者满门抄斩,这是大乾铁律,就算是出了青州,又能去哪里呢?你还要替我收尸呢,以后逢年过节,给我上住柱香,烧点纸钱,我已经很满足了。答应我,不要!” 女人的神情慢慢变得坚定,一双闪着星光眼睛倔强的注视着男子,直到对方躲闪的侧开了脑袋。 “那你就住在这里吧,一日三次,我来给你送餐,三日之内,必让你见到紫霞的人头!” “嗯,全听你的。”可爱的小脑袋重重的点了下,唇角流露着幸福的笑。 “秦总管已经许下了重诺,谁能斩下紫霞仙子的首级,赏千二百金,无条件答应他三件事,为青州听雨楼贵客。” “这么大的手笔,这是有多大仇啊?” “哼,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,这笔钱老子拿定了,兄弟们,走!” 紫霞仙子闯荡江湖已经有近二十年了,走南闯北,除暴安良,留下了偌大的名声,如今三十出头,已为人母,此次青州之行,为免生灵涂炭,暗中行刺,敌酋毙命,一场行将席卷北国的大乱就此中止,经此一事,她的名声必将远扬。 “何方豪杰,何不出来一叙!” “你就是那貌若天仙,人称北地第一女侠的紫霞仙子吧?” “正是在下,不知何故相拦?” “也没什么大事,此路是我开,此树是我栽,要想从此过,留下买路钱!我们要的也不多,脑袋留下,给兄弟们换点酒钱,人可以走了。” “你是在戏耍我吗?汝视我之剑不利否?” “汝剑利,吾剑未尝不利!哈哈!要怪就怪你脑袋太值钱了吧!兄弟们,上,斩此女者,赏百金,封堂主!” 一片乌泱泱的喽啰手持单刀,发着凄厉的怪叫,向着女子涌来,姿态嚣张,但又有些畏缩不前之意,自信武艺高强的突出阵来,向着百金和堂主之位扑去,眼前秀美的人头已经幻化作了金光闪闪,拿到了它,权势,金钱,地位什么都有了,这是改变命运的一剂良药。 “喝啊!”“呃啊。”冲的最快的连一个回合都没有撑到,大刀斜劈,被微微一侧闪过,顺手一剑,两只泛着血丝的眼珠凸起,一大口鲜血从嘴中喷出,被一脚踹翻在了地上。后续跟进的众人的刀光化作一座大网,却被长剑左挑右挡,化为乌有,人群冲过,女侠倚剑而立,过者脖颈上一条血线放大,双手弃刀紧紧捂住喉咙,不甘的倒毙在地上。后续跟上的众人有些惊恐了,刀锋对外,慢慢踱步化为一个整圆,将女子团团包围在了中间,气氛慢慢变得寒素,人多势众给了喽啰们以强大的错觉。 “杀呀!”一声厉喝打破了平静众人以候鸟归巢之势向着女子攻去。“呃啊。”“呃啊。”“噗!”“鬼,鬼啊!跑啊!”“咔嚓!”一颗斗大的人头冲天而起,身体还保持着奔跑的姿势重重倒地。“后退者,全家领死,制住此人者。赏三百金!战死者妻子吾养之,杀!”虎背熊腰的大汉有些冷汗渗出,但放过此人,必将后患无穷,哪怕损失惨重,也必杀此人! 新一轮攻势又开始了,不要命的帮众被一剑刺入双手紧紧抓住剑刃,死不松手,即使是地上滚落几根手指,也誓不罢休,抽剑不及,后背被重重一刀。“啊!”一声尖叫,反手拽刀,自刎其人,夺刀环斩,又是一片血雨。 “咳咳咳。”“她快不行了。”“上!”“什么人?”一个身漆黑的蒙面人跟入后队,腾空跃起,踩着人头,一个半球形的罩子向着女子的人头飞去,匆忙低头,却不妨正入罩中。寒光一闪,罩子飞回,一条血箭突起,价值千金的宝物不见了踪影,只剩下持刀的身体还稳稳的立在阵中,浑圆的脖颈皮肤收缩,露出鲜红的肌肉和莹白的骨碴,殷红的鲜血喷到仗许,失去头颅的身体还在持刀屹立,仿佛还欲再战。趁着愣神的功夫,男子几个飞跃不见了踪影,追之不及。“草上飞,别以为你蒙上脸我就不认识你,截了老子的胡,老子要把你碎尸万断!” 壮汉已经气炸了,伤亡惨重,却一无所获,这会动摇自己在帮中的地位。 “老大,这个怎么办?”一群人面面相觑的看着站立的女尸,头乃六阳之首,没有头,当然是死了,但身体却屹立不倒,令人称奇。壮汉这才注意到力战的女体,一只大手抓向了饱满的乳房,刚才还凶焰滔天的女子却异样温顺,任由粗糙的大手在娇躯上揉捏。 “老大,没有脑袋的送去,他们认吗?” “当然不认!想想都来气!兄弟们,一会拿这着女人开开荤,一个一个上,老子炖了她!” “老大英明!”九死一生的众匪心中惴惴,把一腔怒火发泄在了失去头颅的女侠身上。 雍容的女体被粗暴的扒光,一群饥渴的匪兵急不可耐的扑了上去。“人都死了是不是不大好。”“小娘皮那么厉害,没有脑袋也一样!”饥渴的肉棒捅进了肉穴,无头的躯体还伸缩配合,粘稠的水渍从下体流出。赶不上的众人胡乱的在饱满的肉体上揩油着,半球形的乳房被摸的挺起,两点樱桃乳头立在上面。“梅女侠,不要怕,哥哥疼你。”“上面还有一个洞。”断头已久的脖颈已无鲜血流出,只露出几个深深的管径,急不可耐的进入,居然比下边更紧,身体偶尔还发出反呕的反应,如果脑袋还在的话,现在就该吐出来了吧,弄的人争相尝试。高挑的身体丢掉了雍容大气的头颅的高度,显得有些娇小,但也别有一番风味。 “兄弟们,我也知道,你们的日子过的苦啊,没有女人,偶尔才能吃顿肉。今天抓住了紫霞仙子,她可是功力强大呀。吃她一块肉,顶你们操练一个月。一会儿,老子亲自操刀,给小的们开开荤。” “老大英明!” 将诱人的胴体搬上案子,大手揉捏着结实的肉体,拍拍打打,震起一点波澜,刚刚才砍掉头,特别新鲜,还没有变僵。一把牛刀在手,切开坚韧的皮肤,一点黄澄澄的脂肪露出,暗红色的肌肉纹理鲜明,几乎没有血水。握住纤细的脚腕,牛刀一斩,用力一掰,顺势将连接的皮肉割断,一只修长秀美的小脚落在了手中,脚底有层老茧,看得出是行走万里的一只脚,放在案上,如往常支撑身体般稳稳的立着。白皙的脚背几条青筋凸起,秀气的五趾呈抓地的姿态。鲜红的肌肉拱卫着森白的断骨,如同一只朝天蜡烛。用相同的手法卸下另一边的美足,并排放置,姿态如常。刁子起的玩心,提起两只断足,随手颠了颠,试了一下重量,秀足腾空飞起,如腾云驾雾,在灵巧双手间画出一道急速的圆,最后两手一抛,断足稳稳的落在两肩,引得一片叫好。“刁子,别卖弄了,拿下去炖了,告诉厨子,猪蹄怎么做,这个就怎么做!”“是,老大!” 玩弄的功夫,两条长腿也被卸了下来,被人抱在怀里,抱着微温的浑圆的大腿,眼神有些迷离,一口啃在光滑的大腿内侧,意外的弹牙,连牙印都没有留下,“腿骨抽出来炖汤,长腿腿切成圆片。”“老大,炖完的骨头能不能用用,做两个骨笛,大棒骨做成鼓槌,应该还有剩下的能打些骨雕骨筷什么的。”“行,剩下的都归你,我看这一身骨头比象牙都好,以后就当作象牙卖。” “呦,龙头。你怎么来了,正要向您请罪。”“马有失蹄,这次要不是草上飞,也不至如此。”颠了颠分开的玉手,注视着掌背的纹身。“有什么东西吗?”“没什么,我记得紫霞仙子手背有这样的纹身,一会差人给秦总管送去,看看能不能换点酒钱,这次我们也是出力了,多个朋友多条路。”“听您的!” 山寨大宴,被头颅丢弃的身体化作了满桌的汤汤水水,推杯换盏好不热闹,笛声助兴,擂鼓相贺,满目俊美尽成空。 “此宝与我有缘,合该我草上飞拔得头筹。”将罩中的战利品倒出。雍容大气的俏脸上有些疑惑,又有些释然。行走江湖二十年,杀人无数,虽说是恶人,但也早已做好了今天的准备。“仙子既然保不住这颗脑袋,那我可就笑纳了。你不会有什么意见吧,梅女侠?”双手捧着这颗名满天下的脑袋端详,鹅蛋脸,梳着一个妇人的发髻,下巴有些尖,小巧的耳朵透着光亮,挺拔的鼻梁,圆睁的杏眼透着一股杀气,大张的檀口露出一排白牙,作力战之态,已为人母,历经风霜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雍容,不同于青春少女的大气的美。“真美啊,不愧有仙子之称。”随手拿出秤砣称了称,大概有七斤二两,从秤钩上解下美头,用手戳着脸颊感叹道,“你呀你,你的脑袋真值钱,用金子铸都能给你铸十个脑袋了。”将有些磨砂感的头颅抱在怀中,散发着清香的发丝弄得人发痒。孤男寡女独处一室,罪恶的魔抓伸向了端放的头颅。“仙子莫怪,我只是个捡便宜的,要恨就恨坐地虎,反正脑袋都要丢了,不如布施给我。换了钱财,金盆洗手,远走高飞,置一份家业,也算是功德无量了。”轻轻解开腰带,将臻首端端正正的从上方插入,带着杀气的小脸有些滑稽,呆呆的注视着腹部。双手捧着有些母性的脸颊,一点龟头逆着食道插入口腔,双手抱着脸颊抽插着,伴随着食管的挤压,一股浓液从嘴角溢出。换个方向,虽然没有了香舌的舐舔,但贝齿的轻咬同样磨人,伴随着几番操弄,将首级从胯下取出,重重的放在桌上,原地弹了两下。“真有些舍不得你了,不过,该换还得换呀。”一夜无语,只有一颗沾满粘液的臻首孤独的注视着夜色。 “依依,依依。好消息!” “什么好消息啊?” 。你看,这是什么。”伸手掏出一个布袋,裹出人头的形状,急不可耐的依依伸手扯开布料,一张倾国倾城的臻首就外露出来。仔细看看,是紫霞的人头,虽然失血后有些苍白,但是化成灰,少女都能记得这个毁了父亲皇图霸业的女人。一把抢过人头,抓住发髻,任凭脑袋在空中晃动,端详了许久,猛的摔在地上,咕噜噜噜的滚出好远,直到撞上了桌腿,一颗黑黝黝的后脑背对着依依。还不解气,用脚将头颅扒拉出来,一脚踩在脚下,赤裸的玉足不断的蹂躏着脚下的头颅,反而被柔滑的发丝弄的脚心发痒,脚尖向下一后,人头腾空而起,右手一捞,顺势揽在怀里。头颅放了一夜已经冰冷,散发出一股死气。 “哼,你这个贱人,今天总算落在我的手里了。阿默,帮我把父亲的牌位放上。” 香炉烟气缭绕,几个果盘,一个牌位。暗室之中,一切从简。少女恭恭敬敬的将紫霞的人头摆在盘中,端到正前,烟气弄的面相有些飘渺。 “父亲在上,女儿不孝,已报此仇,此等血食,父亲慢用,孩儿随后便来。”三拜后的少女气质已变,有些大仇得报的洒脱,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了。 “还有一个好消息,你的脑袋升值了,死的一千五百两,活的两千金。” “真的啊?我的脑袋这么值钱啊?要不再等等,或许还会升值呢?” “不行了,官府今天就开始盘问百姓了,两天前你到过这里的消息要瞒不住了,最迟明天一早,你的脑袋就要上路了。” “真扫兴。” 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 “你捆着我去吧,反贼女眷斩首,在哪里斩不是斩,何况还能给你多留下五百金。” “依依?今天我们结婚吧,我娶你。” “真的啊?不许骗我?你要是娶了我,即使我只有一颗脑袋,你也要对我好,答应我。” “我答应。” 暗室之中,香烟袅绕,微微的烛光照亮了这篇空间。一对新人,一张桌案,一副床榻,见证这场婚礼的只有父亲的牌位和仇敌的首级。 “一拜天地!” “二拜高堂!” “夫妻对拜!”两颗脑袋相触,发梢与发梢相绕,非常之时,一切从简。一对璧人,长久相望。从此以后,永不分离。 “抱我!”少女大大的张开手臂,露出饱满的胸脯,精致的眼眸弯成一个弯弯的月牙。伸手搭起少女腿弯,托着光洁的后背,两只小手勾搭在男子脖颈上,原地旋转,留下一段银铃般的声响,抱着怀中的少女,在卧榻上滚做一团,又是一番云雨。 “阿默,这次我来给你口交吧,我才不是讨好你,这是本小姐赏赐给你的。” “那就谢小姐赏啦。” “别说,这贱女人脚感还不错。”两只娇小的玉足轮番踩在紫霞脸上,冰冷的人头沉默以对,只是用柔滑的发丝和磨砂的肌肤刺激着少女。“明天等我砍头了,需要悬首三日,三日之后,你就可以悄悄的去取下来了。如果可以的话。。。我娘和妹妹的头也一并取下来吧,风吹日晒这么多天,也委屈她们了。” “三个有点重啊,不好夹带啊。” “你做不做?” “我做。” “另外,把我们三人,和那个贱女人头都保存起来,我知道那个药贵,不是我的脑袋升值你也买不起。不过,就当我求你了,以后我们母女可以呆在一起,那个贱女人的头就当作发泄品,你要是有什么烦心事,就去欺负她,蛮解气的。” “以后你要有闲心,可以把我头提溜出来,放在鸟笼里在院子里散散心,给我透透气。妈妈和妹妹的头一样,出去的话背在箱子里,别让别人看见。” “知道啦。”女孩有些啰嗦了,归根结底,她还是怕的,只是借用说话来缓解自己的慌乱。“以后我只剩下一个脑袋,你要是忍不住可以拿出来用用,才不是为以后排练呢。” “保护好我。”女孩的臻首埋了下去,自愿与死脑袋的感觉是不一样的,少女还很青涩,贝齿经常会咬到肉棒,一条粉嫩的香舌忙乱的舐舔着,换成深喉,喉咙挤压着,女孩强忍着反呕的冲动,最终差点背过气去,不住的咳嗽着,一只体贴的手掌轻抚着后背。少女有些颤动,强挤出一丝笑意。 “我没事,今天我是你的新娘,以后是,永远都是!阿默,我爱你!”女孩的娇躯如八爪鱼般挂在了身上,明天出去后,她就只有一颗头颅回来了,趁着身体还在,让阿默永远的记住自己。 “依依,出门了。” “真是的,为什么要弄成龟甲缚的样子,很羞耻。” “你昨天不是还说很好的吗?” “今天不一样了。” 女孩双手被绑在身后,牵出一条绳索我在男子手中,女孩自觉的向着府衙走去,一双美目恶狠狠的瞪着周围看热闹的民众。但是并没有用处,反而因故作凶恶的表情弄的更加可爱,在指指点点中走进了府衙。 “犯妇刘依依,为反贼亲女,法应连坐,畏罪潜逃,今日归案,理应当斩!” “犯妇人可有遗言交代?” 女孩没有回答,一双美目如秋水含波,忘却了声讨了民众,忘却了头悬的利刃。眼中只有那名男子,露着幸福的笑意。“我不怕,我不怕。” 监斩官摇了摇头,抽出斩签狠狠摔出,“斩!” “咔嚓!扑通!”坚挺了十六年的头颅瞬间滑下,画了个弧,滚入盛满甘草的篮中,无头的娇躯顺势倒下,一双小腿不时踢蹬着,还算是保有了大家闺秀的风采。 很好,刀很快,不枉自己给刽子手的十两银子。 “斩迄!”尚且带有干草屑的头颅被高高举起,向着四方展示,监斩官在额头上打上了大大的对勾,验明此人。狂热的民众欢呼着, 那边,人血馒头已经开始发卖了,无知的百姓手持着好不容易弄来的白面馒头,争相浸染着流出的颈血,断头向着白面馍上一压一提,就是一百个铜子到手,这是刽子手的外快。 马尾缠在绳上顺着滑轮升起,迎着午时的阳光,众人行着注目礼,直到金色的阳光将臻首化为一个光球,在高高的旗杆上飘扬。她是什么表情,没人知道,只剩下点点滴滴的残血还引发愚民们的争抢。 三日后,无月的夜晚,没有一丝光亮,三颗已经风吹了数日的头颅被悄悄卸下,守旗的兵丁正在酣睡,直到一早才发现了晚间的变故。 听雨楼。 最高的房间,能看到城外的大河,河水涛涛,奔流入海,夕阳西下。男子温酒轻酌,三颗相似的首级摆在面前。一颗中年美妇的人头带着些许担忧,眼睛斜斜的看着,似乎是在担忧身旁的家人。妹妹年纪还小,还是萝莉的姿态,纤细的脖颈一击而断,留下一个浑圆的脑袋,这是一个美人胚子,还带着些许稚气,圆睁的大眼睛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恐。最近的一个,那个要来送自己一场富贵的女孩,之前两情相悦,但是家门差距太大,桌上的美妇不从,最终不了了之,造化弄人啊。夕阳西下,江水滔滔,美酒佳人,古今多少事,都付笑谈中,皇图霸业终成梦。再给自己续上杯酒,大乾已有乱相,节度不智,做了为王先驱的反贼,不管世事如何。一双大手拂上脸颊,感受着过去的温软与滑腻。 “依依,有你陪着,真好。” 第3章 乾女传奇3 元狩八年秋,南陈攻入长安,大乾亡。大乾太子掳至健康,改封归命侯。然天下未定,西南杜康自立蜀王,北方河朔攻城略地,其势如火。乾国残部退踞陇坻,割据凉州,袭扰关中,自第二次攻蜀之战后,关中大地重兵云集,二十万大军进踞陇坻,欲毕其功于一役。决定凉州命运的时候,到了。 “公主!”残阳如血,血腥的陇坻之战已经持续三十五天了,二十万陈军昼夜攻打,轮战不休,纵使是陇坻的坚固,也已经摇摇欲坠了。在这场绝望的战争中,人心,已经摇摇欲坠了。 “洛薇怎么样了?”超长时间的血战使身体和精神都已极度疲惫,若不是以长公主的治军严明,深受将士爱戴,陇坻就早已失守了。 一个英姿绰约的女子,长期的军旅生涯养成一股铁血的气质,有着不同于这个年龄的成熟,头发简单的在脑后打成一个丸子的形状,没有宫廷女子少见阳光的白皙,皮肤呈现出健康活力的麦色,一对剑眉,鼻梁挺翘,纵使没有倾国倾城的相貌,但一身巾帼豪气却依旧动人心魄。 “箭上有毒,现在高烧不退,已经不知道能不能撑过今天了。” “去看看吧,陈军今天不会来了。” 陇坻关城。 “咳,咳,梓北,是你来了吗?” “这都说胡话了,梓北已经走了五年了。” “哦,已经五年了啊。”卧榻上的女子有些清醒了,娇躯瘫软,体色潮红,两颊却意外的红润,含着水雾的明眸突然变的清明。 “洛薇!”在场的几人都已经明白,这已经是最后的时刻了。 “五年啊,只恨我等无能,未能辅佐公主以成大业,不甘心啊。” “不要这么说。” “我的时间也不多了,妹妹能帮我做件事吗?” “姐姐请吩咐。” “请把姐姐的头取下来吧,姐姐百无一用,如今战事正急,如果能遣一忠义之士,献头请降,借机行刺,陇坻或许可保。” “我是不会这么做的!”一个急促的声音,这是一个小个子的女孩,长相比较讨喜,在兵乱中被洛薇所救,一直带在身边,如今已经三年了。 “洛薇,不要。” “反正都要死了,看开点,在死后能为大乾争得一线生机,也是极好的。” “洛薇,安心养伤,会好起来的。” “我什么都知道,公主,试一次吧。” 公主背过了身子,面相还算平静,但紧握的掌心暴露了她的痛苦。 “如果此事不成,你们就降了吧,陇坻一失,凉州的豪强再叛,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。” 身后已经没有声音传来,女孩试了试,已经没有鼻息了,潮红的脸上还带着追忆的笑,显得如此静美。 “就交给我吧,我是不会让姐姐失望的。” “活着回来。”但谁都知道,这只是一句空话,无论成败,她都回不来了。 “嗯。” 夜幕下的帐中烛光摇曳,已经入夜了,还是没有下定决心,卧榻上的洛薇一点点的变得僵硬,手中的刀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挥下,狠心举起,眼前总是浮现出洛薇的音容笑貌,持刀的手便松了下来,终归是心软了。 “红缨,你就不要去了吧。明日一早,你就带着洛薇走吧,远走高飞,过个与世无争的日子。跟了我这么多年,死了多少人,也该结束了。” “我不!”战刀猛的挥下,斩断了僵硬的脖颈,砍到床板上,发出砰的巨响。 “咚!咚!咕噜噜噜噜噜。”僵硬的脑袋滚落到地上,如同一截沉重的硬木,弹跳了两下,顺势滚了出去。 “洛薇!呜呜呜呜呜。”倔强的红缨下意识的劈了下去,听到人头落地的声音,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。膝盖弯曲,重重的跪倒在地,将滚落的头颅抱入怀中,用自己全身的温度试图暖热那颗冰冷的头。 “你的心乱了,你不能去。明日,我会结束这场战争。” “你自己都没信心,那我们怎么办!战死的袍泽又算些什么。” “我会向他们谢罪的。” “你还不起!今晚我会去一试,明日若是无事,那么一切作罢,若是敌营有变,那便做最后一搏。” “你会死的。” “这是我自找的!” 陈军大营。旌旗飘飘,杀气冲天,虽说在这陇坻已僵持了月余,但谁都能看得出来,凉军已不过是强弩之末,陇坻一战,流干了凉地的血,此役之后,平凉之役将再无大战。 “报,敌营有一女子请降,奉上了凉军副将的首级,请求一见。” “让她进来。” 娇小的红缨迈着沉重的步伐踏入帅帐,两边,持剑武士紧张的注视着,稍有差错,便会迎来长剑出鞘,格杀当场。 “把盒子呈上来吧。”军士接过简陋的木盒,盛到将军面前,揭开盒盖,被盖子压住的发髻跳了跳,引得臻首微微晃动,捧出盒中的头颅,翻看了下,断面已经洗净,呈现出红褐的颜色,圆润的鹅蛋脸面色惨白,与乌黑的发色对比鲜明,斩断的头颅没有一丝痛苦,反而带着一抹微笑,将手中的人头又翻转了下,鼻尖嗅嗅,有种腊肉的香气,翻开褪色的檀口,粉红的牙龈已经变得与肤色一致,头温冰冷,显然已经死了很久了。随手将人头往桌上一放,发出砰的一声闷响。红缨的表情有些变化,有些微不可查的厌恶。 “天冷了,军中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暖暖身子,鲍参军,把汤镬端进来。” “是!” 谁都没有说话,帐中一片死寂,只剩下火苗爆炸的噼啪声,一双鹰眼紧盯着下方,看的人心发麻。 “大陈律,谋逆者就汤镬。凉军副将,亦是首犯。虽已斩首,但法固亦然。就请你把这颗罪人的头颅丢下去吧。” “将军,杀人不过头点地,不必如此吧?” 将军没有说话,只是平静的看着女孩。 “我丢。”扑通,一颗惨白的臻首向着汤底沉去,溅起一朵小小的水花,头颅缓缓沉入锅底,又慢慢浮了上来,玉面朝下,一头黑黝黝的发髻载沉载浮,水渐渐热了,水流缓缓涌动,带着洛薇的头颅一同旋转,汤水中渐渐浮现出点点白沫,空气中也散发出微微的肉香。 “等一会儿头熟了,分这位小姐一碗。” “够了!”红缨已经看出来了,面前的将军纯粹是在戏弄自己,抬头迎向了一张戏谑的老脸。将军饶有兴致的看着下方,帐中武士一脚踹在腿弯,强迫女孩跪倒在锅前,嗅着微微的肉香,滚烫的眼泪化作一道泪线,落入面前的锅中。 “哼,老夫从军四十载,砍过的脑袋比你见过的人都多。你拿一个死后的脑袋砍下来就想糊弄老夫,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吧。” “老贼,只恨没能一刀杀了你!”女孩倔强的抬起娇小的头颅,恶狠狠的向上方瞪去。 “女娃子还小,打仗不是你该做的事,你走吧,随便去哪,老夫不和你计较。” “杀了我!”女孩出人意料的挣脱了舒服,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匕,刀刃极细,便于隐藏,反手向自己的胸前刺去。反应过来的武士身手敏捷,一脚将匕首踢飞,两只长剑一左一右架到纤细的脖颈上。 将军正了正身子,正襟危坐,面向庄重,下方的女孩死志已明,将军不会心软,饶恕的话语也不必再说。 “鲍参军!帮帮她,给她一个痛快。” “是!” 威武的大汉拔出战刀,寒光凛凛,剑尖斜下,虚指细颈,女孩面向汤锅,双目紧闭,牙关紧咬,鼻尖耸动,呼吸有些急促。剑尖微抬,一个带着虚影的下劈。咔嚓,圆滚滚的脑袋瞬间离开了养育她的地方,直直的落入锅中,与还在翻滚着的洛薇为伴,颈中的鲜血刚刚喷起,残留的断颈就被按入锅中,锅中的汤水转眼被浸成一片殷红,如一锅茄汁浓汤,两颗黑白分明的肉球也在汤水中起伏,显得有些滑稽。 “是条汉子,捞出来吧,不至于此。” 用漏勺将冒着热气的头颅盛出,盛到一边的陶碗中,头颅因加热显得有些殷红,刚刚斩下的小脑袋还有些知觉,吐着白气的樱唇还在微微抖动,但很快就不会了,残颈之下有些带着血丝的汤水流出,一切都归于平静。 “挂到辕门吧,把她们的发髻绑到一起,下辈子还做姐妹。” “是,将军。” 沉沉的夜色,微微的光亮,透着凉意的夜风带走了头颅余温,营前的头颅逐渐变得冰冷,清冷的月光洒在脸上,为皎洁的脸颊镀上了一层银边。 疲惫的长公主顶着寒风在城墙上站了一夜。夜幕下的陈营没有任何变化,昏昏的微光升起,伴随着阵阵擂鼓声,一队队陈兵如平常般列队出营,又是新的一天。本来也没有报什么希望,此次前往,应该就能看见那个倔强的丫头了吧。 “竖白旗。” “公主!” “不要再打了,你们做的已经足够了,剩下的,就交给我了。” “公主!” “不要拦我,请给我一个最后的体面吧。我嬴飞雪,谢谢大家了。” “公主。。。”一声声低低的啜泣,一撮撮浴血的伤兵,相互搀扶的站了起来,一股悲怆的氛围在这小小的关城弥漫。 “开城门!” “请长公主亲至营前。”伸手拦下了追随的侍卫,孤身一人行至敌军的大营之中,一只只战戈斜叉着悬在头顶,这不过是老把戏,一个下马威罢了。走过营门,吹了一夜寒风的洛薇与红缨的脑袋相互依偎着,冻的有些发青,她就不该让红缨去的,这是早已料定的事。 公主解下披风,盖在了二女头上。 营中两座用人头铸的京观出现在了眼前,分成两座,男人的高些,女子的就有些低矮,大多是自己的亲卫,为了她出生入死,最终落到今天这个下场。 “来者何人!” “大乾长公主嬴飞雪!” “请上前一叙。” “长公主别来无恙?一别三年,上次伐蜀之战,你可把老夫打的够呛。” “侥幸罢了,如今胜负已分,不必多言。” “公主豪气,还有什么想说的吗?有什么老夫能够做到的,请尽管开口。” “那我就说了。” “第一,陇坻守军放下武器,卸甲归田,不得做战俘处置。我会传令凉地,归降大陈。” “可!” “第二,被俘的将士战后遣回原籍,不得坑杀。” “老夫不杀俘。” “第三,那两座京观,埋了吧,有伤天和。” “正需京观以镇凉地。” “凉地已平,已经不需要震慑了,施仁政,可安民心。” “可。” 二人行至一座囚车,装饰华美,驷马拉车,很是稳当。 “请公主上座。” “如你所愿。” 陇坻至建康,一行三千里。严正以待的官兵从军士手中接过押运的囚徒。规格很高,太子亲临,只为看一看这个阻挡了大陈五年的旧友。女子面色如常,毫无惧意,既有军中女子的豪迈,又有深宫公主的高傲,有凛然不可侵犯之意。 “局势如何?” “快了,蜀王已死,残部退往南中。河朔内乱,分崩离析,旬月可平。” “这么说,天下就要太平了,是吗?” “是的。” “真好啊,天下太平,你们赢了,死的人已经够多了,希望你们能够善待这天下苍生。” “我会的。” “你们会怎么处置我。” “还在商议。” “走吧。” “就不用镣铐了。” “是。” “父皇,我想立乾国的长公主为妃。” “朕不许。” “父亲,区区一个女子,可有可无,不过这种英气的女子天下少有,有些可惜了。” “既然是区区一女子,那么为了这区区一女子,你也要顶撞朕吗?” “儿臣不敢。” “大乾威压天下,亡国不过五载。此女负隅顽抗,屡战王师,死者十万计,不杀不足以定军心。大陈起于东南,先入关中,接受了大乾百官,传檄定北疆,大乾公主是乾国旧臣的天然领袖,大陈不需要这样一个公主。况且,你怎么知道她有没有异心呢?” “父皇,儿臣明白了。” “退下吧。” 三月过去,一个明媚的秋日,临近冬季的北风有些微凉,蜀王世子已死,被南中头人斩首入朝,已经送至武库。魏博节度引火自焚,平卢节度投水自尽。转眼间,天下已平。偏安江南的南陈如烈火烹油般席卷了天下,成为这天下新的主人。最后的时刻,到了。 “是阿姐吗?”一处娴雅的院落,作为公主的软禁之处。一个弱气的少年有些胆怯的走进院落,亭中,一桌精致的小菜,一壶御酒,一位佳人,如是而已。 “是你吗?子文?”女子停杯投箸,向着有点不知所措的男孩扑去,一双有力的臂膀将那单薄的身体紧紧的锢在怀中,一行行热泪流下,洒在男孩脸上。 “唔唔,疼!” “也太瘦弱了,男人应该硬气一点。不过这样也好,平平安安,了却一生。一起吃吧,都快凉了,一个人吃也怪寂寞的。” “姐,他们要把你。。。” “就是这样才要好好吃饭,如果茶饭不思,形容大亏,他们认不出我来怎么办。” “那群叛徒?” “还挺聪明的,平时要傻一些,这样才能活的久。”一张秀口一点也没有停下来,不住的往嘴里塞着,眼见着盘子就要见底,不时饮上一杯清酒,很是享受的样子。 “姐,你就不害怕吗?” “怕什么,脑袋掉了碗口大小一块疤,十八年后老娘照样是一条好汉,就算今天就要上刑场,也要做个饱死鬼。” “这么豁达啊。” “你也来了。” “长安一别已经有七年了。” “不想你们一家乱臣贼子也能得了天下。” “别这么说,天下有德者居之,乾帝无德,怨不得我们。” “身为大乾的藩镇,世受君恩,也好意思说。” “不说这些了。” “什么时候杀我?” “今天,父皇酉时之前要见到你的人头。要不是父皇执意要杀你,我都想娶你了。” “做梦吧。你只会得到一具尸体。来吧。”将坚挺的鹅颈伸长,圆润的脖颈上没有一丝碎发。 “今天不是我来,父皇口谕着归命侯亲自行刑。” “子文,他才十二岁啊。弟弟斩姐姐,不觉得过分了吗?” “我也没办法啊,我会在一旁监斩的。” “姐。。。”那个弱气的少年有些颤抖,端着一个金盘,一把金刀置于其上。 “归命侯,可以动手了。” “慢!”女子丝毫没有待斩的自觉,自顾自的起身拿起金刀。 “护驾!” “退下。” 女子端起金刀,将手指在锋刃划过,没有一丝血迹,这是一把没有开刃的钝刀。 “钝刀?”女子的声音有些迟疑。 “是的,那个金盘是用来放你的脑袋的。” “这已经是锯头不是斩头了吧,不能给我一个痛快吗?”纵使是身经百战的女将,面对这把钝刀也有点犯怵,更何况行刑的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。 “皇命在身,你是知道的,我不想杀你。” “动手吧。”女子深吸了几口气,带着决意的将脑袋平放在石凳上,两只手紧紧的抱在石凳上。 “别怪我没提醒你,你脑袋掉了要是把石凳抛起来,你弟弟当场被砸死都有可能。” 飞雪将自己的头颅抬起,理了理凌乱的散发,将脑袋伸向了持刀的少年。“子文,抓住我的发髻,抓紧了,不要怕,姐姐不怪你。” “我从来没有砍过人头。” “那今天就拿姐姐的头试一试,要坚强。” 男孩迟疑的抓住脑后的发髻,有些蓬松,也有些滑腻,尖尖的发梢蹭的手心痒痒的,另一只手持金刀,在脖颈的皮肤上磨蹭着。 “归命侯,你还在等什么。” 迟疑的金刀划开了柔韧的皮肤,皮肤没有想想中的那般娇嫩,刀刃划开单薄的表皮,左右拉锯着切开金黄的脂肪,接触到了鲜红紧绷的肌肉。姐姐银牙紧咬,一行行鲜血顺着脖颈切口流下,一双小拳头紧紧的握着,斗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。 刀锋继续向下,切入了鲜红的肌肉,肌肉和筋腱更加结实,拉锯多刀才能前进一点,被拉伸的脖颈处已经有了锐角的切口。刀刃接触到森白的颈骨,发出刺耳的声音,一点点骨粉被刀刃磨下。女子的俏脸已经被痛苦扭曲,汗水将散发糊在脸上,紧握的拳头已经被指甲抓出了血。 “咯吱,咯吱,咔!”坚硬的颈骨终于被锯断,一颗英气的脑袋如翻书页般猛的翻到前面,失去控制的身体猛地将男孩锁住,禁锢在温润的怀中,猝不及防的男孩一个踉跄,发髻扯住的头颅猛的向前,将相连的皮肉血管拉长,姐姐的脑袋猛的出现在了面前,将男孩吓得一抖,失去支撑的脑袋软软的耷拉下来。断面之间展成钝角的角度,将从未展示给世人的区域暴露在面前,一股股鲜血从断面涌出,将苍白的脑袋染成一个血球。 “不要让你姐姐久等。” 重新抓起脑袋,切开白韧的气管,发出嘶嘶的漏气的声音,手掌猛地一拽,闭上双眼,刀刃一拉,仅存的皮肉与身体分离,从此以后,她的脑袋就成为一个单独的个体,做了无头的鬼魂。“嘶嘶嘶。。。”鲜红的血液猛的喷出,浑身浴血的少年怀抱臻首,却又被无头身体紧紧的抱在怀中,无声的泪水混入鲜红的血浆,失去头颅的身体与男孩同高,显得更加亲密。 无头的娇躯终于瘫倒,光滑的腹部还在一下下的将鲜血挤出,结实的大腿不时的踢蹬着,犹如脱水的鱼儿。从目光中透着恨意的男孩手中接过臻首,血淋淋的,但手感还是那么柔滑,锯下的脑袋还没有失去意识,扭曲的脸庞逐渐平静,失血的嘴唇无声自语,却不知说了些什么,一双美目直直的瞪着男子,带有几分痛意与怒火。 “给你姐姐洗个头吧,快要永别了。”将手中的血球抛向男孩的怀中,男孩下意识的接住,却被人头的冲击力撞的退后两步。男孩低下头,面无表情,端起姐姐的人头,浸入温水之中,端庄的人头缓缓向着水底沉去,又渐渐漂浮上来,一点点血迹慢慢化开,将一桶清水染的有些氤氲。用皂荚打理姐姐紧致的皮肤,血淋淋的脑袋逐渐褪去血迹,显得有些苍白,手指触碰到柔滑的肌肤,如触电般缩了回来。刚才还言笑研研的姐姐如今就在自己手中,一切都那么不可思议。手指触碰到失色的薄唇,却被轻轻噙住,眼角露着一丝狡黠,如上钩的鱼儿,随着噙住的手指从水中钓起,沉沉的坠在下面,直到男孩托住断面方才松口。 “呈给我吧。”接过清洗一新的脑袋,湿漉漉的,又沉甸甸的,仿佛只是一个圆滚滚的肉球。托住断面与视线一齐,手指翻开薄唇,樱粉的牙龈有些失色,变得有些粉白,摸摸柔嫩的脸颊,有些弹滑的质感,刚刚斩下来,还是温热的。被撬开的嘴巴无力的咬住手指,明亮的杏眼有些昏暗,“啪!”光滑的脑门一个响亮的脑瓜嘣,引得秀目一阵怒视,随机松缓下来,她要不行了。 “皇宫夜宴,请归命侯务必赏光。”一颗英气的脑袋渐渐远去,瘫倒的血衣少年流露着仇恨与迷茫,却又不知所措。 “归命侯,给朕奉酒。”姐姐的脑袋已经制成酒器,苍白的脸颊画上淡妆,变得有些生气,氤氲的酒液存在口腔中,抓住圆润的后脑,轻按喉管的机关,檀口微张,一股清淡的酒液倒入杯中。呆滞的男孩看着端到眼前的头颅,沉默无语。 “归命侯!” “朕朕,你个狗屁朕,乱臣贼子,我跟你拼了!”抄起青铜的酒杯,向着陈帝扑去,被早有准备的侍卫一举拿下。 “哼,果有反心,拿下。” 一年后,违命伯府。 又长了一岁,稚嫩的脸颊又成熟了几分,面如冠玉,容貌俊美,却又透着浓浓的死气。他忍了六年,直到让他用姐姐的人头奉酒的命令下达,他再也忍不下来了,他直到,陈帝是不会留他的,留着他,只是如倡优般取乐罢了,他受够了。 “违命伯,我来看你了。”一双死鱼眼慢慢的划了过来,神情有些呆滞。 “我还带来了你的姐姐。”呆滞的眼神亮了一下,又重陷昏黄。 “来赐死我了吗?” “不装傻了?” “我受够了。” “陛下旨意,毒酒一壶,白绫一条,短刃一把,怎么选?” “毒酒吧。” “请。”从侍从手中接过锦盒,打开盒盖,熟悉的脸庞出现在了面前。重新装点后的脑袋宛如生时,眉眼轻闭,嘴唇微抿,宛如春睡一般,锦绣的黑发还是那般柔滑,断面已经用黄玉裹起,价值连城,一点酒液在黄玉中流转,或许是浸泡长的原因,整个脑袋都散发着一股酒香,混着女子的体香,分外醉人。 端起沉沉的酒壶,两唇相接,一点点美酒顺着唇瓣渡去,度数很高,稚嫩却又成熟的脸颊变得通红,饮尽最后一滴美酒,意犹未尽的舔舔姐姐的薄唇,还是那般弹软,不是冰冷的感觉,看来是刚刚温过了,使酒液中浸润着一股肉香。醉酒的少年瘫软在地上,紧紧的抱住姐姐的臻首,还是逃不过这一劫。 “好酒,好酒。”一行血迹顺着嘴角滑下,脑袋重重的瘫向一旁,怀中紧紧的抱着那颗英气的头。 “没气了,给陛下复命吧。” “是。” 大陈大义六年,违命伯暴毙于伯府,乾朝最后一位直系皇族身死,没有一丝波澜,天下太平,百废待兴。新的王朝在冉冉升起,一场盛世即将到来,又是百年太平。 原始地址:https://www.pixiv.net/novel/show.php?id=1232044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: huangsewenxue.com 免翻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或者:https://www.pixiv.net/novel/series/1232044 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